如果你问一个法国人波尔多究竟为什么能如此成功?得到的答案多半会是:“因为我们有神奇的terroir,波尔多独有的terroir造就了绝无仅有的波尔多。”terroir?什么是terroir,它真的有那么神奇吗?
什么叫风土
terroir来源自法语词根Terre,意为土地、土壤,但如果你把波尔多人引以为豪的terroir简单的理解为土地,认为只要有一块适合葡萄生长的土地,就能酿制伟大的葡萄酒,那可就大错特错。terroir大多翻译为风土,简单的说就是集合了某一个特定地点的气候、土壤类型、坡度朝向、日照、降雨量以及影响葡萄成长的微生物环境。如果再进行延伸,它还包括了酒庄、酿酒师的酿酒理念与精神。所有,每次讲到风土terroir,我更愿意把它理解为天、地、人。
波尔多的天时、地利、人和
波尔多地处法国西南部,是典型的海洋性气候,远道而来的墨西哥湾暖流使得大西洋海岸边的波尔多气候变得温和,有效地调节了这个地区的温度。 另外,海岸边的松树林保护了广阔无垠的葡萄园免受海洋季风的影响,于是波尔多拥有了种植葡萄的第一个先天条件:温和的冬季很少结冰,让葡萄树能在春季顺利地抽枝发芽,阳光明媚的夏季让葡萄得到完美的成熟,秋季收成前的干燥少雨避免了糖分与酚类物质的流失。
三条主要的河流贯穿了波尔多所在的吉伦特省,加龙河、多尔多涅河与吉伦特河将波尔多分为了左岸、右岸以及两海之间,最终交织相会流向大西洋,河流的存在为葡萄园提供了足够的水利灌溉,河谷的坡地拥有更长的日照与良好的排水性,当然河流还极大地起到了调节当地小气候的作用。
在波尔多左岸地区,土壤的主要成分是砾石,几百万年前的比利牛斯山与中央高原砾石冲击而成的土壤由鹅卵石、沙砾组成,具有非常良好的储存热量与透水的特性,是赤霞珠最理想的种植地;在多尔多涅河的右岸,有着不同类型的土壤结构,由粘土、石灰质土壤与沙砾混合组成,美乐葡萄的理想生长环境是凉爽潮湿的粘土,而含有较高成分的石灰质土壤,更适合种植品丽珠。这就是波尔多土壤的魅力:根据不同的土壤类型,种植者会选择不同的葡萄品种,以收获最高品质的波尔多葡萄。
正是因为分布在左岸、右岸与两海之间风格迥异的土壤类型与不同的微气候,让波尔多葡萄酒产区精确地划分成了多大60个不同的AOC等级,可能相邻着的两个葡萄园,却分属于不同的AOC等级,由此可见波尔多人对不同风土展现出的不同葡萄酒特性作出了细致划分。
最后,我们同样不能小看波尔多的葡萄农与酿酒师在风土中起到的作用,正是由于波尔多葡萄农的波尔多葡萄品种种植环节的精益求精与酿酒师结合了传统与现代革新的酿造工艺,以及对风土这一情怀的坚守,才有了波尔多葡萄酒的今天。
所以说,风土并非简单的理解为土地,而是结合了 气候、微气候、土壤、朝向、以及酿酒者。简单的归纳起来,不就是与我们中华文化中的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一样的吗?风土是酿造美酒的先天性条件,这些综合在一起的因素如同钥匙上的齿纹,只有恰到好处,才能开启波尔多葡萄酒的大门。缺少了风土中包含着的某一些因素,光有酿酒师、先进的酿酒设备也是枉然。